这是一个折磨人的系统。当你没有钱的时候,你什么都想要,却什么都没有。当你有钱了,你什么都拥有,却什么都不想要。因为你不再在乎了,所以什么都不再美味了。所以若你很穷,别觉得难过。别觉得不好。如果你吃的、喝的都足够,还有个安全的房子,即使是座小屋—也足够好了。
抱歉。有时候它不工作,有时候又做过头—就像我的徒弟们。就像所有跟我一起工作的人一样。要他们做,他们不做,当我再次要求他们的时候,他们就带很多来,比方说带很多香蕉来。好,很好,我爱你们。(我们爱您,师父。)有没有感觉师父爱你们哪?(有,好爱您。)对,好就好了,有就…(师父我爱您,感恩。)
这种系统很奇怪。当我做徒弟的时候,在我是个奔波于各个道场的所谓的徒弟的时候,我没有钱。什么都很好吃,不过我没有足够的食物。连想吃块巧克力,都没有钱买。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了各个师父。然后我想,如果我想吃些冰淇淋,我可以偶尔把钱要回来。我跟他们说:「如果我想吃些冰淇淋,我可以拿些钱吗?」他们说:「当然」,不过我从未…我太不好意思了。我太不好意思去问。尽管我已经那样说了,我还是把钱都给出去了。
噢,天哪。现在我什么都有了,却什么都不觉得好吃。没有任何滋味。很多我想吃的东西,以前非常想吃的,现在对我来说,就像什么味道都没有。以前,我很想吃块巧克力,而现在巧克力只是为男孩子和女孩子们,或是来我身边的人准备的。我觉得味同嚼蜡。我甚至不想吃它。我甚至不想打开尝尝看是否好吃。我知道它不好吃。我没有想吃它的渴望。这是一个折磨人的系统。当你没有钱的时候,你什么都想要,却什么都没有。当你有钱了,你什么都拥有,却什么都不想要。因为你不再在乎了,所以什么都不再美味了。所以若你很穷,别觉得难过。别觉得不好。如果你吃的、喝的都足够,还有个安全的房子,即使是座小屋—也足够好了。
在香港,我只有一座小屋,因为在一座小山上,没有很多的大空间。我和七位狗族人一起住在一个小地方,小得就像这个…从那边那个红色的东西,那朵花,到这里为止,就是这样。还有间浴室、厕所在里面。还有个小厨房。不过后来我施展了本领,我在外面的露台上做饭。我们很幸运能有个露台。是我后来建的,这样狗族人就可以在下雨的时候,去外面跑来跑去了,他们就不必挤在…我不确定,跟一位老妇人挤在四平方米的地方,她总是在看着什么、在签什么东西、阅读着什么。若不是做这些,那就是在检查影片之类的。「啊,她好无趣啊。」「怎么会这样?我们喜欢在外面跑来跑去、呼吸空气和嗅嗅草。她只是坐在那里看文稿。」
而我很快乐,我们很快乐。他们很快乐,因为我一直都在那里。那是个小空间,我不能跑去任何地方。我有张沙发,我睡在上面,不过后来狗族人也来负责照看它。所以白天我会把它翻过来,这样他们就不会在我的沙发床垫上小便。我放了些毯子,因为他们还很小,是小宝宝,而他们随时随地都会小便。他们才不管什么沙发有多贵,或是不是床或什么的,他们当然不管。不过那张沙发不贵,尽管你可以把它摊开变成一张床。因为那么小的房间,哪里能放下一张床?
在这里,至少他们给了我一张双人床。哇,好豪华,还附两个枕头。不过他们知道我没有机会有什么男朋友或是先生。所以他们放了一个长的抱枕在床的一边。那种枕头你们叫什么?假的…?(叫做身体抱枕。)身体抱枕,对,对,就是它。他们已经知道我不需要整张床了。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床,为了羞辱我吗?然后放个枕头在那里,为了证明他们什么都知道。如果他们都已经知道我没有机会了,为什么要费心买这么大一张床?不过同时,我的狗族人也占据了它们。他们好爱我的床。他们有沙发。我至少有四张沙发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。他们也来我的小卧室,享有我的沙发、我的卧室。那是他们最爱光顾的地方。因为我一直在卧室工作。
最近我没有去办公室,因为我病得很厉害;不是病,不过我一走在风里就咳嗽得很厉害,所以我一直待在卧室里。而且,因为我想要照顾这些狗族人,因为我发现他们利用狗族人来令我更加操心。所以我就跟狗族人待在那里。换成我来照顾他们。而不是留他们在那里,然后来来去去,制造出更多担忧。有时候他们忘了带水,有时候他们没有给狗族人足够的食物等等。或是有时候狗族人不喝水,如果我不在那里的话。然后当我回到家,大家都跑去到水碗边。就像这样,他们很好笑。他们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去后,当我刚进来的时候,大家都摇着尾巴,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去,然后他们都跳到水碗边喝水。一起喝,就像一支交响乐团。想像一下。所以我也就跟狗族人待在一起了。所以,我在家工作。
他们好爱我的床。幸运的是床很大,因为他们跳来跳去,然后跑得太频繁了,我担心,担心他们会掉下去。不过床很大,对小狗族人来说是够大的。他们也爱我的沙发。我讲过了,狗族人可以教导你舍弃,如果你认为你舍不得的话。什么都没了?不听话?噢,哇!如果你认为你太过执着,或是舍不得的话,那就养几位狗族人。然后你就一无所有了。你银行里的钱很快就用完了,很快、很快,要看医生、买食物、买玩具,因为他们一直在咬玩具。你必须买新的玩具。你的衣服也总是跟狗族人在一起。所以每当我出门,我都必须先把衣服刷干净。不然就会有味道,人们会以为我也是狗族人。到处都是毛。黑色的、白色的、黄色的…所以,每次我出来见你们,我都必须偷偷溜出来。不然他们就都跳到我身上:一位在背上、一位在肩膀上、一位在前面、一位在这里、一位在那里,而且,咬啊咬的,咬来咬去。
然后你没有床,没有沙发。你只有一张小角桌,若你还有的话。如果它高度够高,他们就跳不上去。然后你有一把小椅子…他们总想查看你不让他们跳上去的那样东西是什么。他们吃了我所有的文件、我的文稿和一些同修的照片,那些我需要用的文件。幸运的是,我还有一半,我还能看出来—那位是男士还是女士?然后我叫他们:「请再印一张这种男士的照片」,而不是有恼人的锯齿形图案在上面。天哪!我只是去厨房为自己煮些热水,回来后:「噢,天哪!什么?」满地都是,全是同修的照片。噢,天哪,我真的很抱歉。如果我再待久一点,就什么都没了。
我连要重新列印谁的照片都不会知道。我需要那些照片来安排一个时间表。他吃了你的脸和她的脸,而且…幸运的是,照片有很多,所以他们只是每张都尝尝,每张照片尝一点点。如果只有一两张,天啊,那你就完了。你的申请将永远无法通过。因为我们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!你的照片不见了,没有「犯罪」证据留下。噢,天哪。然后我所有的笔记本和一切,有时候是我的诗集,他们非常喜欢它们。
我讲过了,你可以成为一名出家人,如果你有狗族人的话。你会一无所有。然后你会慢慢了解到,没有什么真的那么重要—除了你对他们的爱,除了他们对你的爱。真的,这种感觉很舒服。我也爱你们,不过我真的爱我的狗族人。无论他们做了什么,他们仍会得到一个吻和拥抱,以及:「坏女孩,过来。别再这么做了。」
好,再见啦。爱你们,谢谢你们。爱你们大家。(爱您,我非常爱您。)爱你们,爱你们。别怕。我还会出现的。别担心。我会让你们再看的。别怕,好吗?(是。)就是不能常常啊,不能像以前一样。那个禅一、禅二、禅四、禅两个礼拜、禅两个月,噢!好惨!每次我很久才能回复啊。因为我跟你们的时候也是元气也是送给你们嘛。然后也是消耗一点啦,要回复,要回复,才能够继续啊。好啦,谢谢。谢谢大家乖乖做好的人。你们做好人,就是对师父好的。不用感激什么。我是要你们当好人、当圣人的。所以没问题啦。好,再见啊。(再见。)好。爱你们。(爱您。)